驯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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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额尔古纳河右岸,感受鄂温克族那些鲜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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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读完了董宇辉推荐的《额尔古纳河右岸》,想看看这本书到底有什么魔力,可以卖万册还脱销。

没想到完全为女作家迟子建优美而灵动的文笔所叹服,也为中国最后一个游猎民族鄂温克族的百年兴衰感到震撼。

迟子建

翻开书的第一页,读着鄂温克族最后一个酋长的女人的自述:

我是雨和雪的老熟人了,我有九十岁了。雨雪看老了我,我也把它们给看老了。

中国女作家迟子建将我们带入了一个神秘而又充满善良的游牧民族鄂温克族的美丽世界,在大兴安岭深处,那里有辽阔湛蓝的额尔古纳河,有满山的桦树,有日月星辰,有小溪水叮咚流淌,有以苔藓、石蕊为食物的驯鹿,有鄂温克人移动的家,有能够祛病的巫师萨满,有鄂温克对大自然的欣赏和爱。

鄂温克族,其意思是“住在大山里的人”,是一个有着悠久历史的跨界民族,早在公元前年铜器时代,鄂温克族的祖先就居住在外贝加尔湖和贝加尔湖沿岸地区,主要居住在俄罗斯西伯利亚以及中国内蒙古和黑龙江地区,蒙古也有少量分布。

在鄂温克族长期的游牧活动中,形成了具有自己民族特色的文化和民俗建筑。下面我们看看书中都提到了哪些鄂温克民族文化。

萨满文化:

书中多次提到的萨满文化,为这个民族增添了神秘和宗教色彩。萨满是一种图腾,是鄂温克族人的信仰。萨满教使用的是一种巫术,由萨满通过跳神来为人们和动物祛病除灾,但是做为代价会失去亲人或者驯鹿。

书中有两位萨满:一个是主人公的叔叔:尼都萨满,一个是主人公的弟媳:妮浩。

尼都萨满为主人公的姐姐列娜跳过神,那时列娜躺在希楞柱的狍皮褥子上,发着高烧,不吃不喝,昏睡着。

父亲在希楞柱的东南角搭了一个四柱棚,宰杀了一只白色的驯鹿,请尼都萨满为列娜跳神。额格都阿玛是个男人,可因为他是萨满,平素的穿着就得跟女人一样。他跳神的时候,胸脯也被垫高了。他很胖,披挂上沉重的神衣神帽后,我想他一定不会转身了。然而他击打着神鼓旋转起来是那么的轻盈。他一边舞蹈一边歌唱着,寻找列娜的“乌麦”,也就是我们小孩子的灵魂。他从黄昏开始跳,一直跳到星星出来。

列娜得救了,但是有一只灰色的驯鹿代替列娜去了一个黑暗的世界。

年轻的妮浩做了萨满后,多次救人,但是却接二连三地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妮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但是每次在危难面前,她还是会奋不顾身地去救治濒死之人,哪怕是吃了驯鹿快撑死的路人,她也会全力为他跳神。以至妮浩的女儿贝尔娜后来逃离了部落,因为她知道她的母亲是神圣的萨满,在母亲救人的时候,去黑暗世界的很有可能就是自己。

鄂温克族萨满是神圣的,对世界有着无私的大爱。但随着时代的变革,新中国的成立,山下的医疗队为山上的鄂温克人带来了药品,人们有了治病的药,就慢慢地不需要萨满跳神了。在最后一个萨满妮浩之后,萨满退出了历史舞台。但是萨满带给人们的是温情的回忆,是鄂温克人独有的图腾和精神寄托。然尔,神秘的萨满,人们将再无从探究,成为了永远一个迷。

火种:

鄂温克族对火非常崇拜,他们认为有火就有热量,就有希望,所以他们把火敬为火神,并且保存火种永不熄灭。

我们是很崇敬火神的。从我记事的时候起,营地的火就没有熄灭过。搬迁的时候,走在最前面的白色公驯鹿驮载的是玛鲁神,那头驯鹿也被称作“玛鲁王”,平素是不能随意役使和骑乘的。其后跟着的驯鹿驮载的就是火种。我们把火种放到埋着厚灰的桦皮桶里,不管走在多么艰难的路上,光明和温暖都伴随着我们。

风葬:

风葬是鄂温克族一种古老的丧葬方式,寓意是人与自然的融合和统一。

那个时候死去人都是风葬的。选择四棵挺直相对的大树,将木杆横在树枝上,做成一个四方的平面,然后将人的尸体头朝北脚朝南地放在上面,再覆盖上树枝。

希楞柱/p>

希楞柱是一种圆形帐篷,即鄂温克人居住的房屋。由二三十根剥了皮的落叶松杆,锯成两人高,将一头削尖,让尖头朝向天空,汇集在一起;木杆的另一端则戳着地,均匀地散布开来,形成一个大圆圈,外面苫上挡风御寒的围子。

我喜欢住在希楞柱里,它的尖顶处有一个小孔,自然而然形成了火塘排烟的通道。我常在夜晚时透过这个小孔看星星。从这里看到的星星只有不多的几颗,但它们异常明亮,就像是擎在希楞柱顶上的油灯似的。

亚塔珠:

亚塔珠是鄂温克族怀孕女子住的临时产房,它是由粗壮的松树搭起来的大三角,外面披了厚厚的一层熊皮,以用于保暖。

拉吉达(注:主人公的第一任丈夫)帮我搭了一个产房,我们叫它“亚塔珠”,男人是绝对不能进入亚塔珠的。女人呢,也很忌讳帮助别人助产,据说那样会使自己的丈夫早死。

靠老宝:

靠老宝是鄂温克族人建造在空中的移动仓库,鄂温克族人会把闲置和富余的东西放在里面,如衣物、皮张、食物等,以备不时之需。

靠老宝的建造方法是:

选择四根粗细相等、间距适中的松树,把树身的枝丫打掉,再截断树冠,以这四根自然竖立着的树干为柱子,然后在这四柱上搭上松木杆铺成的底座和长方形的四框,框子上面苫上桦树皮,在底部留一个开口,作为送取东西的进出口。

靠老宝悬在空中,所以野兽是不能把它损坏的。另外,每个靠老宝还需要配备一个等高的梯子,因为它有两人高,不靠梯子是无法攀爬上去的。

靠老宝是从来不上锁的,即使不是本氏族的鄂温克人路过,如果急需东西,可以自取靠老宝中的物品,用完归还回来就是。实际上,就是不还,也没有人抱怨过路人取了里面的东西。

木库莲:

木库莲是鄂温克族的一种民间乐器,也叫口弦琴。它的形状像锥子,外环由压扁的铁制成,中间有一根薄片钢舌。演奏时,左手握木库莲尾端,放在唇齿之间,右手指弹拨钢舌条的尖端,同时喉咙配合吹气发出音韵。木库莲这种乐器的声音不大,但富于变化,非常动听。

达西很喜欢拉吉米,他教他骑马,两个人常一同骑在马上,看上去像一对亲兄弟。我又能听见拉吉米的笑声了。他再吹响木库莲时,那音色就不是凄凉的了,木库莲就仿佛灌满了和煦的春风,它们吹拂着琴身中的簧片,发出悠扬的乐音。不仅维克特这些小孩子爱听,伊芙琳和玛利亚这些大人也爱听。营地有了琴声,就像拥有了一只快乐的小鸟,给我们带来明朗的心境。

伊堪:

伊堪是“圈舞”和“篝火舞”的意思,体现着鄂温克民族的篝火、宗教、音乐、服饰等文化特色,更蕴含着古老的狩猎文化和森林文化气息。伊堪舞是是鄂温克族的舞蹈艺术瑰宝,承载着丰富的民族文化和内涵。

玛塔:

玛塔是一种桦树工艺品,是小型的浅器皿,外形多样,可以放置食品或物品,环保又美观。

鄂温克族的这种制作桦树皮的技艺,是其民族文化的历史传承,是鄂温克民族文化的代表符号,是值得我们去研究和探寻的工艺瑰宝。

阿娘尼岩画:

阿娘尼岩画是鄂温克族人在贝尔茨河支流的阿娘尼河畔画的岩石画,画上用深红色的泥土描画了驯鹿、堪达罕、狩猎的人、猎犬和神鼓的形象。

我把伊万打铁后遗留下的泥土搓成条,一条条地摆在希楞柱里,待它们阴干了,用它们做画棒。我第一次画岩画,是在伊马其河畔的岩石边。那是一片青色的岩石,所以赭红的线条一落到上面,就像暗淡的天空出现了霞光。我没有想到,我画的第一个图形,就是一个男人的身姿。他的头像林克,胳膊和腿像尼都萨满,而他那宽厚的胸脯,无疑就是拉吉达的了。这三个离开我的亲人,在那个瞬间组合在一起,向我呈现了一个完美男人的风貌。

《额尔古纳河右岸》向我们展现了鄂温克族这些鲜为人知的游牧经历和独特的民族文化,这些瑰宝值得去好好研究和保存。所有民族的生活都会在地球上留下独有的印记,但鄂温克族以其善良和热爱大自然的淳朴民风,已经在人类历史的长河中刻画了浓重且有色彩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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