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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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你

我还是不是我

手机摄影:陈霖

上回说到,在希楞柱旁边的地下,竟然是别有洞天,简直像一个超级的科技工厂,而在一间起居室里,我们看到了哈米尔为雌鹿绮霞进行的全程无缝式跟踪。据哈米尔介绍,绮霞的全数据已经与她五岁时的数据全部吻合,这证明了年轻的绮霞果然是过去那个绮霞,并且,不存在有人篡改数据的可能,因为对于一头生物来说,每一秒都不相同。

假设这头雌鹿,如果事先有人用她的数据来替代绮霞的数据,那么在哈米尔作比较时,里面的数据就已经是旧数据了,再用同一头鹿采集数据,系统可能会告诉你这是那一头鹿后来的数据,与前面的数据可以连续上,但却绝不可能重合。动物和人一样,身体细胞时刻在更迭,不可能两次采集到相同的数据。

所以,这个结果只能说明,这头鹿就是绮霞,并且是绮霞小时候。

无论多么难以置信,这就是摆在面前的事实。

是的,事情发展到这儿,绮霞的身份成了无解之谜。

我们能看到的,就是终于有一对白色的驯鹿夫妻了。如果他们果然是传说中的那对恋人,那么他们算是重逢了团圆了,可以喜极而泣共享余生了。

那个古老的诅咒,似乎也到此为止了。

“哈米尔,你为什么会拥有这些的?”重新经由升降机回到地面上时,我又发问了。乔治一直在向我使眼色,可是我装作没有看见。真不知道人为什么要这样,想做什么就去做,为什么要掩饰呢?

哈米尔没有回答,像是在思考怎么说合适。

宁华却伸了个懒腰:“你明明有那么舒服的地下起居室,干嘛昨天晚上让我们四人同居一室,仅仅拉了个帘子?”

这看似无意的一问,在我看来却大有深意。对于刚刚看到的情景,虽然并没有详细参观,但却在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那么大规模的像是一个巨大工厂的空间,全在地下,在这深山老林的地下,属于哈米尔这个古老的鄂温克族人,实在让人想不通的地方太多。

而他,本来一定没有想过要展示给我们的。后来为了证明此绮霞是彼绮霞,他才不得已带我们下去了。

他怎么可能会忘记他有那么舒适的起居室呢?不过是因为那是他的秘密而已,怎么能像客房一样随便让人住?

哈米尔这个人的身份,实在让人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我瞅着他,且看他如何回答宁华。

可是他一出来就坐在瀑布前的一块大石头上,若有所思,似乎根本没有听见我们的话。

我一转身,扯着宁华:“走,我们出来太久了。”

乔治还以为我们是要回希楞柱,也跟了上来。当他看见我们直接进了希愣柱就奔通道而去,着急地大喊:“林姑娘,林姑娘,你们自己要去散步吗?慢慢就是黄昏了,你们对此不熟,万万不可呀。”

我不理他,径直向前走。

其实我是心虚的,因为我不记路,凭我一人之力,是不可能找到停机坪的。我也并不是真的要走,因为本来带着恐惧之谜来这里,结果带着更多的谜团离开,总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但是这哈米尔实在让人觉得不爽快,谁知道他会不会拿活人炼油?

这时,我只能寄希望于宁华认路,或者乔治会和我们一起回去。

宁华果然是认路的。而乔治则一直急急跟着:“不能回去,不能回去。”

等到走了许久,我都远远看见上面的直升机了,他见我们很决绝,竟然向前一跃,挡住了去路:“林姑娘,宁先生,听我的,真的不能回去。”

我盯着他。

山间的黄昏,真的说来就来。此时已是暮色笼罩,乔治着急的神色中带着张惶,更多的是恳求。

“乔治,我们是一定要走的。”我一字一顿地说:“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带我们来的目的?”

“林姑娘,我,是真的害怕,家里,我真的不敢回了。”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你不回,请自便,因为那并不是你的家。”我正色道:“虽然一直以来,我几乎把你当成了真正的家人。但是显然,我们不可能成为家人,你编个可怕的故事把我们骗到这里来,还破坏了直升机上的通讯装置,就是为了把我们置于这个神秘人的控制之下吗?”

乔治无辜地跺着脚:“我哪里会编那样的故事?我要来,就是因为那件事恐怖又神秘,而哈米尔,也是恐怖又神秘。”

“乔治,老实说,你认识哈米尔多久了?”

“有十五年了。”他说:“当时他还救了我,然后我在这里住了很久。”

“后来呢?你们一直保持联系?”我又问。

“没有,我走了之后,基本是不联系了。”

“那么,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对白驯鹿的故事的?”

乔治的脸色变了,他意识到了问题出在哪里。

我冷笑了一声,从他旁边走过,直奔直升机。

想必看到这里,读者们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乔治来到这里后,对那两头白色的驯鹿并未表示特别的惊讶,还吸引我们去听他们的故事。可见对于这两头驯鹿的故事,他早就知道了。

可是哈米尔说,两头驯鹿的出现,是今年春分的事情。

而乔治十五年前认识哈米尔,他自己也说之后没怎么联系过,对于半年前发生在哈米尔身上的事情,他是怎么知道呢?

而哈米尔,似乎也并没有对乔治的态度表示惊讶。按理说,如果十五年前他们认识时,乔治在哈米尔处住了很久,他一定知道绮霞,如今看到绮霞如此年轻并且有了伴,他应该和我们一样惊讶,甚至更惊讶才对。毕竟,我们此前并没有听过那个古老的传说,但他应该是知道的。

可见,乔治和哈米尔中,有人在撒谎,甚至,他们在合谋撒谎。

女人是感性的,一旦因一件事感到失望,就容易全盘否定一切,陷入绝望。我也不例外。此时想到乔治这几年住在我家里,从没把他当外人,就连迪尔也和他是忘年交。

可是,他却可能和别人合谋来骗我们。

不禁悲从中来,恨自己瞎了眼睛。

我们已经来到了直升机门口。

乔治忽然疯跑过来:“我们需要的只是时间,林姑娘,不要走,两件事,可能是有联系的。”

我才不要再听他的鬼话!

就像堵气般,我一把拉开了舱门,意外地发现通讯仪里传出了迪尔声嘶力竭的声音:“妈妈!妈妈!我相信我已经解开了谜团,至少,是揭开了第一层。你们,趁我不在去了哪里?快回话啊妈妈!”

然后他马上说:“第遍呼叫!我亲爱的老爸老妈,我相信我已经解开了谜团,至少,是揭开了第一层。你们,趁我不在去了哪里?快回话啊妈妈!”

我其实应该马上回答他的,但是我太激动了,以至于说不出话来。乔治竟然喧宾夺主,蹭过来大叫:“迪尔,你在哪里?我和你老爸老妈在一起,他们听到你的声音太激动了,所以说不出话来了。我们在一个遥远的地方……记住,迪尔,不要回家!”

迪尔惊喜地大叫:“乔治!你个老猫咪!吓死我了!我当然不能回家,我现在也在很远的地方……”

然后,该死的乔治,浪费了我的说话机会,我没法说话了,因为信号断了。

宁华倒是平静如水,他过去查询了一下,告诉我说迪尔是用手机打来的。于是回拨过去,竟然是已关机。

可是,我的心也算是放下了,这说明我的迪尔好好的,没有被红色的没有皮或是被剥了皮的人伤害。

保是马上心又提起来了,他说他在很远的地方,到底在哪个地方呢?

而乔治说我们在很远的地方,却没有告诉他具体的位置,说了半天,我的迪尔呼叫了我们遍,竟然彼此还是不知道对方在哪里!

可是我们知道,迪尔自己,可以应付任何恶劣的状况,并且孩子一定会长大,一定会离开父母,无论多么担心,也不能把他拴在身上,时刻保持在眼前。

宁华牵我的手在旁边的石头上坐下,并不说话,只看已经沉下去的夕阳,映照得天边红透的云。云在变幻,速度却很慢,很容易让人平静下来。忽然觉得,就当来此地旅游,也是不错的经历。

“你还决定要走吗?或者,此刻?”宁华轻柔地问。

“走或不走,有什么区别?”我悠然而答。

“天!天!”乔治大惊小怪的声音打破了宁静,这就是电灯泡存在的意义。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的?”乔治继续问道。

这一句问话吸引了我,循声看过去,发现乔治竟然在直升机舱门前,正在向着里面说话。

难道,有人会在机舱里吗?

带着一丝好奇,还有浑身的懒洋洋,我没有起身,而是对着乔治喊:“乔治,你在和谁说话?”

他应声闪开,在机舱门口,露出一对白色的脑袋,那长长的美丽的角,只能属于那对驯鹿夫妻。

鲁尼和绮霞。

他们什么时候来到了这里,并且进入了机舱,而我们竟未曾发觉?

我这时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了,但是真的好累,一天里只有中午时吃过那一碗甜甜的浓稠的食物,此时竟然觉得饿了。

所以我尽管无比震惊,还是没有起身,而是盯着那对慢慢走出来的驯鹿。

乔治摆着手:“不是我,我一直和你们在一起。他们啥时候出来的,我不知道,我们来到后,我一直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他们,不可能是后来进来的。”

“你是说,在我们到来之前,他们就已经自己来到了这里并且打开了舱门,藏在里面?”我轻声问。不是我不想大声,是此时靠在宁华肩膀上的我,实在是没有精神,也不想提劲。

乔治摇着头:“推测是这样,但是,我没有看见。”他转头看两只看起来很柔顺的驯鹿,想要抬头去抚摸一下,又放弃了:“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们,难道成了精不成?预感到你们要走,偷偷跑来,自己打开舱门,藏在里面?他们藏在里面干嘛?”

此时,那两只驯鹿,动作很一致地背转身,一齐行动,迅速跃起,竟然有眼花瞭乱之感,没有看清楚,舱门就被他们关上了。等我们反应过来,他们已经转过身,保持原来的姿势立在乔治身旁,看起来还是无比的柔顺。

我们三人都张大了口,不知该说什么。

这两头驯鹿,真的不是普通的驯鹿!就算他们再灵巧再敏捷,也不会生下来就会开关舱门。在这鬼地方,他们能看见飞机尤甚是直升机的次数,有几多可能?

鲁尼蹭了蹭乔治,绮霞则向我走来。说实在的,我心中有一丝寒意,似乎向我走来的是一个怪物。我不知道这看起来很可爱的躯体里,到底盛装着什么灵魂,所以下意识地紧紧贴住了宁华。

可是绮霞望着我的目光,竟然带着乞求。她走近来,蹭着我,然后继续用乞求的眼神盯着我,足有一分钟。

接着,他们两只驯鹿,一起沿着来时的小路走去,走几步,停下来,回头看我们。

“他们,是在让我们跟他们走。”宁华轻声说。

果然,他们一直保持着转头看我们的姿势,直到我们起身,向他们挪动脚步。我心情很复杂,宁华轻轻在我耳边说:“如果能帮他们,为什么不呢?这可是一桩奇事。”

我没有说话,我比他更清楚,这是一桩奇事。但是宁华,真的有如此的好奇心吗?对他来说,只怕善事,比奇事的成分更大、吸引力也更大吧?

心头的疑云,实在是更重了。

还没有到山前,竟然就闻到一股很香的烤肉味道。我饥肠辘辘的胃,忍不住抽搐起来。

“一会,”乔治犹豫地说:“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想到什么,我们好好吃饭,然后,解决问题,好不好?”

“你什么意思?”我皱起了眉头。

“没什么意思,上午我和哈米尔出去时,我已经把我们来前的遭遇告诉了他。就是因为这,他可能才下定决心要把驯鹿的传说告诉你们的。所以我想,这两件事,也许会有联系。所以——”

“不要感情用事?”我打断了他:“只要不鬼鬼崇崇,坦诚相待,自然不会浪费时间。”

“哈米尔,不是鬼鬼崇崇的人。”乔治辩解:“只是事情很神秘,常人难以理解,所以——”

“那你,是鬼鬼崇崇的人了?”我讽刺道。

“我更不是。”他有些赌气:“等整件事水落石出,你自然会明白我乔治是什么样的人。”

我冷笑了一声:“我们经历过的也不是一件两件事了,本来以为我是知道你的为人了呢。”

“那你的判断一定不会错。”他说。

接下来,我们又不作声了。

晚餐是一顿很美味的烤肉。让我们不解的是,哈米尔竟然去了一边。乔治不让我问也不让我怀疑,后来他偷偷说,哈米尔去吃生的内脏了。我差点吐出来。

“这是他们的习惯,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乔治为自己的知识广博洋洋得意,我却不以为然:“可是他,早已不是原始人类了啊,一方面是尖端科技,一方面是茹毛饮血,真是怪人!”

宁华笑着扯了一下我,示意我享受美味,不要多言。

我,什么时候成多话的人了吗?

哈米尔回来时,我们正意兴阑珊。乔治在喝酒,哈米尔显然也喝了酒。真不知道喝着酒吃生肉是怎么样的别样滋味。我特意看他的嘴角,竟然很干净,并没有遗留下的血迹。

他却不好意思地笑了:“林姑娘想的太多了。其实生的食物远比熟的更有营养,只是文明人自以为文明,就摒弃了。我们也并不是像怪物般吃得满嘴是血。”

这下轮到我不好意思地笑了,前嫌尽释。

哈米尔首先提到了地下室:“那其实不是我个人的能力,以后会慢慢告诉你们。技术这东西,知道了其实远不如不知道。”

然后他谈到了绮霞:“你们尚未听我说完。从那天起,我对亲的绮霞实时跟踪,系统时刻都在提示,这是哪一天哪一时哪一刻的绮霞。所以,绮霞,等于重新活了一遍,从她五岁零一个月三天下午三点五十八分开始,重新走了一遍生命之路,这是指她的身体。而她的灵魂,却明显在经历新的生命,因为鲁尼的出现。”

我一时有些错乱,需要理一理。

绮霞这头鹿,在她二十四岁时恢复了年轻的身体,从此从五岁的某一天开始继续沿原来的生命路线慢慢长大变老。但时光倒流仅指她的身体,她的灵魂却重新经历了完全不同的感觉,因为鲁尼的到来,给了她爱情。这爱情,如果相信那个古老的传说,可能不知道多少年多少世的期盼才得到的。

这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爱情让绮霞恢复了青春,一下子倒回去十九年。

转移1:午夜叹息;转移2:真有他们?转移3:山中领地转移4:白鹿的爱情磨咒;转移5:重走基因路

南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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