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鄂温克猎人在森林里打猎时
遇到熊的故事，听人说过无数遍了，
也执着着要听鄂温克人讲一次。
我们睁大眼睛，满怀期待地望着那个鄂温克妇女。
那种经历不存在了。在猎人失去猎枪的时候，与野兽智斗的勇气就随落叶一起被风带走了。现在是秋天呐，我们是眼睁睁看着金色落叶被风卷走的。
我们听到的是抱怨和不合时宜的骂骂咧咧。抱怨游客带来的细菌让驯鹿生了病，骂那个偷偷割走鹿茸又不懂得给小鹿止血的游客。
小鹿死了。“心疼死了吧？”“当然啦”我记住了鄂温克妇女答话时候的表情，还记得你年幼时摔倒，妈妈那着急又懊恼的表情吗？就是那个表情。
我们原谅了那个鄂温克妇女不合时宜的骂骂咧咧。
空气是杜香的味道，真叫人愉悦啊！双手捧着杜香叶，小心翼翼地。面对老护林员摘下递来的野果，不知所措。杜香和野果，不是珍贵的植物。可是家乡没有的，格外珍惜。
漫山遍野的短暂接触。
我说断木残桩上有箘子，老护林员说那是马粪包。也是听说过无数次，第一次见实物。戳破包被，粉末状的孢子跟风散出一段灵动的烟雾。
鄂温克人在割鹿茸时，用马粪包给驯鹿止血，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孢子聚成的烟雾突然有了灵性，跟着爱凑热闹的风赶去和喷涌的鲜红嬉戏，误以为是最热烈的火烧云，一头栽进去。
小鹿站了起来，哪里有最鲜嫩的苔藓？
幻想着幻想着，掉了队，老护林员叫我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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